目前分類:食字獸的最愛 (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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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412  

在演員楊懷民的臉書看到一小段,他曾和華視的當家花旦于珊演的連續劇〈秋海棠〉,看到片頭介紹主角名字突然想起來這本小說我看過呀,因為是在課堂上偷看,小說被數學老師沒收,我被導師罰每天放學後多留半小時掃落葉燒垃圾。

小說只看了一半,一直掛念結局,無奈老師遲遲不肯把書還給我,等很久很久書發還了,同學急著把書要回去,因為借給我太危險了。

曾去書店找,店員竟然沒聽過這本書,這樣不了了之。

二十幾年過去,我又想起這本書來,文化中心館藏有兩本,好像從沒人借閱過,因為書後到期還書日,是空白的。

《秋海棠》被譽為民國第一言情小說,是秦瘦鷗最重要的作品,也是鴛鴦蝴蝶派的顛峰代表作。

故事講述民國初年,性格溫文正直秋海棠,幼時家境貧寒而入了戲班,因相貌俊秀,反串花旦。開始登台唱戲後,扮相美,嗓音甜潤很快成為知名乾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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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410 (2)  

《東京小屋的回憶》是女傭多喜單獨度晚年,她把當年在平井家生活的回憶用鉛筆寫在本子上,給偶爾來看望她的外甥小兒子看。

在摩登昭和年代在東京郊外三角紅屋頂小洋房裡的沙發,留聲機,聽西洋古典音樂,去銀座百貨公司吃西餐……多喜對當年的生活始終非常迷戀,她不謹憧憬美麗的時子太太,掛念身體虛弱的恭一少爺,而且衷心捨不得毀滅在大轟炸中的洋房,和屬於自己的女傭房間。

在昭和年代,生活條件比較困頓的鄉下農家,會將十幾歲的女兒送到都市幫傭,負責張羅主人家裡的所有家務。比較有錢的人家,可能不只雇用一名女傭,而是由多名女傭各司其職:煮飯、洗衣、打掃、帶小孩,甚至守住男主人或女主人的祕密。

像多喜為了平井家的完整,嚴謹保守時子太太和平井先生公司年輕玩具設計師板倉相戀的秘密。

當年十三歲的多喜離開家鄉山形縣,由親戚介紹到東京知名作家家中幫傭,後來轉到年輕美麗的時子太太家幫忙帶孩子做家務。後來時子太太再婚,帶著兒子恭一,女傭多喜嫁入平井家,住進一幢有著紅瓦屋頂的小洋房中。

多喜回憶道:「現在任何人都知道,東京奧運不是辦在一九四○年,而是在一九六四年舉行的。但是在一九三五年時,所有的人都認為五年後要舉辦東京奧運。即使沒辦,也是被那個像藥名的北歐城市取而代之。直到現在,我想起東京當時的興奮氣氛,都會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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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407   

修文高中三年級的宮前由希子死了。

西原莊一是由希子的同學,突然得知這個噩耗,幾乎無法接受。所有老師口徑一致,都說由希子是因為車禍而死,但卻極力隱瞞事故的細節。

在葬禮結束不久後,校園內傳出各種謠言,有人說由希子懷有身孕,發生車禍那天就是去婦產科看診,要回家的路上被貨車撞死,由希子的死可能與學生指導部老師御崎藤江有關。

西原莊一決心查出女朋友死亡的真相,他和由希子最好的朋友楢崎薰,棒球部的投手一正前往車禍附近的咖啡店打聽,問出當天就是御崎老師在巷弄追由希子,她才會慌張奔跑出來而被貨車撞上。

面對莊一的詢問,御崎老師矢口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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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403  

插畫家因為駐村工作,離開台中南下,他只當是在度假。沒想到台南夏天太陽的炙熱超乎想像,於是他選擇在傍晚四五點的時候出門,傍晚的街道,染上一點金黃,古樸的色調,讓街道巷弄沉浸在一股安靜,有別於白天的浮躁。

於是他希望自己待在這裡的每天,都能以畫記錄一幅黃昏時刻──Before Sunset,安靜的城市日落時分,那是屬於插畫家的安靜的時間。

插畫家說:我喜歡走路,放空的走著,等著許多畫面告訴我他們的故事。於是開始了這系列的創作,也開啓了他對自身生長環境的新視野,甚至擴及其他城市,本書除了畫作,更有這一心路歷程的文字敘述。

在看見《安靜的時間》這書的第一眼,封面上那或走或站或臥的三隻貓,讓我想著,每個人每天都有一段稱不上祕密,但也不足對外人道的,安靜的時間,讀著他的文字與畫作,看貓狗對峙的喧囂,竄入市集與公園,最後浪蕩到小巷弄。老屋與鐵花窗、斑駁的白牆和有點乾枯的盆栽,那一抹顏料明暗變化,是否暗示著這家主人已經回來了?如果在家,是在準備晚餐嗎?或是,這一天他都沒有出門,困在無法對人言說的難題中,被迫依序等待夜晚與黎明逐一到來?每一頁畫面淨化深具療癒感,文字誠摯動人。

漫無止境,是徐至宏在安靜的時間裡所感受到,並試圖傳遞的。以話以畫尋找城市的靈魂,看見生活空間中漸被遺忘的單純和安靜。

可我還是不喜歡天空中高壓電線亂入,兩側住戶一齊以冷氣機夾攻已窄的窄巷,攀爬與歪斜著的水管,以及各自為政的建材與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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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331  

為了尋找二十年前赴京趕考就此音信全無的父親,在母親過世第五十天孟河決定女扮男裝,帶著那疊母親憑記憶所畫父親畫像,進京尋父。

船夫之子金河為一圓老父的期待與夢想,決定上京參加科舉。在搭載滿船赴京趕考學子的船上兩人不期而遇,相談甚歡。年過六十的老丈,已落榜了十七次,決定再賭最後這一次,再參加一回科舉。

三位主角相遇於冰河上的渡船中,冬日寒天,河面上無預警結了冰,整船人的生命陷入危機,金河從小隨父親在船上生活工作,熟知應變方式,危機時刻,挺身而出,在船頭以斧鑿冰讓船能順利前行,代價是他的手因凍傷,廢了,無法拿起筆寫字,自然不能參加考試。

由老丈送金河盡快往洪神醫處醫治手傷,孟河又做了決定,她要代替金河應試,約定放榜日,三人在皇榜前見面。

余秋雨的小說《冰河》故事發生在時空不明確的古代中國,一個男扮女裝的少女孟河明著赴京趕考,實則千里尋父的故事。

故事的發展跟我們熟悉的孟麗君一樣,孟河在科場高中狀元郎,一日看盡長安花,還被公主欽點差點成了駙馬,最後智急脫困,與情郎金河終成眷屬,歸隱漁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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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328  

妳(你)們對孫越叔叔最早的印象,是從那兒開始的呢?

我是從陶大偉主持的兒童節目〈嘎嘎嗚啦啦〉認識孫越的,然後是他獲得金馬獎最佳男主角〈搭錯車〉裡撿破爛的瘖啞人,麥斯威爾咖啡廣告裡說:好東西要與好朋友分享。公益廣告提醒人們:夜深了,打個電話回家吧。

有人說是從七0年代台視綜藝節目〈小人物狂想曲〉夾在張小燕,夏玲玲,陶大偉間,因為總被欺負的可憐兮兮,用眼白看人的傻人。

年齡再大點的人會說:孫越啊,早期電影裡總演壞蛋,萬惡匪幹的傢伙嘛。

孫越在書裡這麼寫:「演了兩百部左右的電影,幾乎都演反派。因為演壞人,連妝都可以不必畫。」意思就是說,長著一張壞人臉。

可我看見的孫越叔叔他是個慈眉善目,和藹可親的人,原來那時他在巧妙機緣牽引下信仰了基督教,對主非常虔誠,還戒了三十七年的煙癮,並誓言終身做公益,拍完(《兩個油漆匠》後退出演藝圈,不再做商業演出。我還記得,那時這則新聞引起很大的討論,因為不明白孫越叔叔是個怎麼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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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r 25 Sat 2017 16:31
  • 人雉

20170325  

作者黃翰萩的文章別有異趣,它的有趣一方面來自於表達方式上的與眾不同,再來它的語言風格。

他的散文,有著與眾不同的表達方式與奇詭的語言風格,饒富古風與豐沛想像力。筆法的怪異有一股難得的野趣古趣,處處波瀾,暴烈且異色,狂野且明淨。

「打開信箱,盡是這時代特有的無趣……名人忙,沒有時間一再深潛,所以在不知不覺中退步。名人總是應運而生應運而死。」(〈老頭與鬼〉)

另一個重要的原因是作者對台語文字化的堅持,不是那種出自殖民化的傳教士羅馬字台語,而是為方言今音找回它遠古的肉身(字形,詞。中古,甚至上古漢語)的白話文。這一點讓黃翰荻的文體帶著一層怪異的古意,甚至一種苦澀。

像我會說可能現在很多人都不會說台語,像閃電,潛水,菠菜,紅蘿蔔,胳肢窩,扒手蝙蝠,綠繡眼,解釋,這些字句的人,書中文章有好些詞我還原不出方音,得從註解去揣度。

蚼蟻(螞蟻)爪鼠色(老鼠色)飰釭(飯鍋)「敧在樹下」(站在樹下)「野雞髻花」(野雞冠花)有的沒註就如對古文茫然不解。如「憃愚」,如「這谽谺的幽壑還座落在醭光裡」,如〈蜩甲〉。上網略查一下,「憃愚」原來是我們都很熟的愚蠢,「憃」是異體字,典出《一切經音義》,谽谺,唐詩屢見,山谷空曠或山石險峻。〈蜩甲〉,《莊子.寓言》:『予蜩甲也,蛇蜕也。』 成玄英疏:『蜩甲,蟬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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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322  

以薩德侯爵為命名的鳴木戶定,從小著迷於笑福面遊戲「笑福面」是日本正月時節的傳統遊戲,白紙上畫有臉型輪廓,五官零件四散,遊戲者蒙住雙眼,將五官排列回正確位置,正因是蒙眼遊戲,以致排列而出的臉譜經常是歪斜而滑稽的。

定喜歡獨自在黑暗中排列「人臉表情」,將人臉的口鼻眉眼重組的笑福面讓年幼的她安心而滿足。

五歲時,母親因病過世後,定隨行事古怪的旅遊作家父親,到世界各地角落旅行,經歷世人難以接受的種種特異原始民俗體驗,包括在某個封閉部落吃往生者烤焦的肉,這個特殊經歷,透過父親發表在雜誌的文字,引起廣泛討論,定成為別人眼中的異類。

父親我行我素的教導,那些詭譎的生命經驗,讓定的性格跟世界產生很大的隔閡。直到父親過世,那有違社會常態的情感認同,始終讓定顯得孤獨。

二十五歲的她任職出版社編輯,雖與世界格格不入,她面對世界的態度不畏懼,看人的角度也截然不同,所以圍繞在她身邊的竟是些怪人。

兼職摔角手作家,美麗卻鮮有愛情回應的怪咖作家同事,對她一見鍾情的盲人,這些在世俗眼光中的怪人,都能發現定的美好,給她稱讚,給她絕對的力量,喚起她鎖在內心深處,自己也忘懷對生命的期待與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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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320  

惠理子高中畢業後離開家鄉,來到東京追尋明星夢。以偶像歌手出道,卻紅不起來。演過戲都是小角色,改當通告藝人,與主持人的對話互動差,沒有話題性,最後成為坐在壁角的一員。在演藝圈浮浮沉沉,一晃眼年過三十,手上卻只有一個名為「小旅行」介紹日本各地景點,美食的旅遊節目。

好在經紀人幫她取的藝名「丘惠理佳」,因為日文發音近似「歡迎回來」,所以觀眾膩稱她為「歡迎回來小姐。」

在一次節目中,她不小心說錯唯一贊助商的商品沾醬炒麵名字,竟說成廠商最大對手的名字,贊助商一怒之下,撤除贊助,節目遭停,突然失去工作的惠理子存款很少,為接下來的日子發愁,萬代屋經紀公司的社長告訴她,只剩下拍全裸寫真集這條路了。惠理子心裡有千百個不願意,她對父親承諾一定要成為大明星才風光返鄉,現在的她更不可能回家去。內心陷入脫與不脫的掙扎時,在電車上拾獲惠理子包包的鵜野太太突然來事務所。

鵜野太太和她的女兒真與都是「小旅行」節目的忠實觀眾,她希望惠理子能夠幫行動不便的真與完成旅行的心願。做為鵜野家花卉派傳人的真與患上漸凍人疾病,身體衰弱到需要氣切幫助延長生命,身為掌門人的父親對生病的女兒態度冷漠,對妻子想出代替旅行的事破口大罵,惠理子在驚懼情緒中仍出發前往指定地點賞櫻,泡溫泉。

回來要和鵜野太太母女一直看她拍攝影片時,發現掌門人的秘密。他租下女兒隔壁病房,每日擺滿鮮花,這也是惠理子來看真與會聞到花香味的原因。

鵜野掌門人很愛女兒,對女兒的病氣憤無能力醫治好她,不敢面對終生要躺臥病床的女兒,只好想出在隔壁擺滿鮮花,希望女兒聞著花香,對生活不那麼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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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317  

成為大學新鮮人的穗香,租屋在京都花屋梅小路巷弄內的廉價公寓「京極莊」,穗香一直以為只有自己跟房東絹子婆婆同住。直到有天早上才發現還有另一位房客,和她同年齡的休學中的男大生昂季。

昂季個性冷漠,不太愛理人,對穗香講話很不客氣,她自然對昂季保持距離。有天早上經過昂季房門口,基於好奇忍不住偷偷進去,發現房間整齊但堆滿書,書桌上有本古書,她拿出來封面寫著《夢幻歌仙畫》,隨手翻開看看,裏頁都是繪製精美穿著繁複精緻和服的貓咪。

這什麼書呀。穗香覺得奇怪,就聽見喵~喵~貓叫聲伴隨腳步聲,奇怪的事發生了,書裡的貓咪都消失不見了,只留下幾個貓腳印。穗香以為自己眼花了,可無論檢查幾遍,原本美麗非凡的古書,只剩空白,嚇出一身冷汗的穗香本能把古書藏回書堆中,逃回自己的房間。

出門上學前和昂季擦身而過,昂季看似不經意的說起:穗香小姐,妳沒有進我的房間,隨便動我的書吧?穗香馬上回答:沒有。

她在圖書館翻遍所有相關的書籍,都查不出《夢幻歌仙畫》的相關訊息,只查到遠在平安時期有文學家以貓仙搭配和歌百人一首的屏風,但也是傳說,沒人見過,問了同學,也沒人知道。

晚上在房間唉聲嘆氣時,昂季闖了進來,拿著古書質問穗香,她只能低頭拼命道歉。原來這本《夢幻歌仙畫—和歌百人一首》是昂季家祖傳的寶貝,因穗香隨意碰觸,喚醒沉睡在和歌中已久的貓咪,牠們幻化成思念趁機逃走,闖禍的穗香在昂季的要求下負起責任,開始在京都大街小巷尋求穿和服的貓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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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314  

一青妙的第一本家族散文《我的箱子》,主要書寫父親的日鄉愁,父母的青春以及父親與她自己的身分認同問題。

而這本《日本媽媽的臺菜物語》尋著母親的食譜,重新找回媽媽的味道,與母親在灣的生活片段,同時也找到食物鄉愁的根源和所在。

一青妙在整理母親遺物時看到一本1972年在灣的筆記,記錄了三十七道食譜,筆記本第一頁,母親的筆跡以藍色原子筆寫著,「一九七二、一一、一八請劉左源先生的太太教我做中國料理。」接著,共 37 道食譜,豬腸湯、豬腳麵線、當歸鴨湯、油飯、春卷、魚翅湯、紅豆年糕……道道都是灣料理,都是母親在灣及日本為家人料理的食物,當年十歲左右的一青妙看著母親在廚房料理三餐的背影,那些菜肴的滋味,無不滲出歲月的酸甜,及母女之間看似恬淡卻無比濃烈,更是一青妙多年來的飲食鄉愁。

一青妙寫道:「我原本覺得母親每天做的菜沒有什麼特別的,看到食譜才真正意識到,啊,我的母親是嫁給『臺灣人』。」在這之前從未接觸過臺灣料理,年輕的一青和枝,為了丈夫來到異地,一句臺灣話都不會說,一個自家血親都沒有,只能透過做菜來親近這座島嶼。「母親去菜市場買東西,和姑姑學料理,用做出來的菜與他們溝通。」就像是以料理來融入臺灣社會,甚至是取得「顏家媳婦」的資格。

「以前都吃母親煮的菜,以為她本來就會做這些,從沒想過她到底是花了多少工夫去學臺灣菜。」直到她翻起小紅箱裡的筆記本,看見母親在搬到臺灣後,認真學習臺灣料理所寫下的食譜,那是日籍母親試圖與臺籍夫家連結的用心。

一青妙帶著筆記本來到灣,找到當年教母親做菜的劉太太,也陸續在灣尋回童年食物故事,包括年節祭祀印象深刻的麵龜,及旅行時吃到的台鐵排骨便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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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310  

故事以1937年南京大屠殺為背景,描述時任金陵女子學院校長的美籍傳教士明妮.魏特林,在日軍攻破中國南京後的大屠殺中,她利用服務的金陵女子文理學院教務主任與代校長的角色之便,讓處於安全區內的校園裡,住進了一萬多名躲避發狂日軍追殺的中國難民,絕大部分是女性她竭盡所能的拯救任何一個中國人,並與日軍斡旋保衛避居在校內超過一萬名無助的中國婦孺。

面對力強狡猾的日本軍,還是被日軍從校園設計誘出十二位女性充當慰安婦。當魏特琳知道這十二位女性的慰安命運後,充滿內疚與自責。所以,當其中一位逃回來後,即使精神不正常,魏特琳仍盡全力包容,協助醫治她。即使那女子日後到處亂跑,再被日軍逮捕,最終送至東北七三部隊進行人體細菌實驗,魏特琳得知後的痛苦更加劇到如陷泥淖,無法自拔。

明妮.魏特林是真實人物,小說中她以基督教徒的身分為上帝服侍,然而就像所有偉大的英雄一樣,明妮竭心盡力,雖然受眾人愛戴,卻也不免落人口實、遭人非議,使她最終因自己的無能為力導致憂鬱症,最後自殺身亡。

哈金描寫人性的功力在此又可見一斑,使本書既有史詩般記錄歷史的宏大格局,又有小說刻畫人物的細膩之處。

書中以第一人稱的中國籍秘書安玲為主軸,刻劃出當時的這場時代悲劇。這本修改過三十二次的小說,全文筆觸冷靜,沒有灑狗血情節,在描述這種近代史上令人髮指的巨大悲劇之一,冷靜有點抽離,甚至壓抑感情的敘述,反而讓人覺得那情感被壓縮後猶如彈簧蓄勢繃脫的巨大張力。

為了生存,人們通常是健忘的,恐懼不是生存的方式,死亡不過是生命的一個階段罷了,我們沒有什麼值得恐懼的。但歷史應該被如實記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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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307  

剛調到f鄉植物園負責營造水生植物區的管理人佐田豊彥,一天在勘探水邊一株大糙樹葉的樹洞時,不慎滾落洞穴失去知覺。此後,佐田的生活時而像夢境,夢境又似真實人生。突遭牙痛前往新居住處附近齒科醫院求診,牙醫和兼助手的醫生娘行動古怪,治療方法草率,讓他心生恐懼。拿藥時看見因專注工作而變成狗的醫生娘用狗爪遞藥給他,走在路上忽然變成母雞頭的房東小姐,外貌神似鲶魚的神社住持……光怪陸離不斷跳接的世界讓佐田分不清楚真實與虛幻。

樹洞裡的世界喚醒佐田塵封的童年記憶,故居門前也有一條河,河邊大糙樹葉同樣有個樹洞,藏著他的寶藏裝乳牙的陶罐。佐田想起他一直極力忘卻的傷痛,為了在大水淹沒堤防前幫他搶救陶罐而溺斃的女傭千代。但叫千代的可不只一個,他的亡妻也叫千代。千代究竟是誰?佐田自問卻答不出來。直到遇見一名同行的可愛青蛙小孩,而這小孩竟是他來不及出生的孩子。

為了逃避童年陰影,佐田極少回家探望父母親,也不喜歡讓妻子回娘家,年輕的妻子不敢違逆丈夫,只有忍耐寂寞在異鄉生活。佐田為了植物園缺一株白木蘭不顧妻子哀求將家中院內開滿白花的白木蘭移植走,妻子面對連根拔起留下的大空洞黯然神傷。對憂鬱的妻子佐田不關心安慰,只覺滿心不快。

佐田紛雜的回憶和幻象,充分顯現男人的自私和自大,植物園的巢穴並非裝滿財富或隱藏惡魔,而是封藏佐田不願面對的過去和自己。最後佐田在尋訪千代的幻境旅足途中,一一回想童年跟著教授漢學典籍的老儒者讀論語,漢詩,聽獨居的姨婆說愛爾蘭治水神與大氣都比賣神的妖精神話,終於不得不和未出世的孩子分手,對人情淡漠的佐田感覺到親子離別的切膚之痛,也領悟到對亡妻的愛情。

通過巢穴世界找回失去的童年,從水中世界重返現實的佐田,大夢初醒,發覺身邊依舊有心愛的人陪伴,自此他珍惜身邊的人和事,也終於成長為人夫人父。

《植物園的巢穴》整本故事現實和虛構重疊,過去和現在交錯,像是成年男性版的愛麗絲夢遊仙境,跟隨帶路憨厚可愛不解世事的青蛙小孩,逐漸融入主角的內心世界進行自我反思療癒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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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304  

最痛的人所給的安慰往往都是最溫柔的。

賴香吟短篇小說集《文青之死》裡所收錄的九篇小說,創作完成時間橫跨長達十五年,作者雖隱身其間斷言「與其有我,毋寧無我」,但九篇小說其實共同展露了某種人物原型,那是彆扭的厭煩的沮喪的屈辱的與世界生著悶氣的中年人,他們對於生活有太多意見,憤怒傷怨著按表操課的生活,面對慾望、負擔與輸贏都放不開手,眼見人生落入通俗劇模式,看什麼都不順眼,委屈轉成憤恨。

然而,他們對情感關係又有著太多的倦怠,厭煩堆積的物質堆積的情感堆積的人際關係,生活無愛,逃逸失效,連圍看權位利益爭逐的興致都失卻。這些故事裡的中年人如天竺鼠走轉輪般將日子過下去,束手無策於過不去的人生,過不去的那一點,但過了之後仍是一片荒蕪。心早已老,卻還要天荒地老地更老下去,或許要到眼望人生殘局之際,才會停止與自己與世界,與情感鬧彆扭。

首篇〈在幕間〉融合《歐蘭朵》概念及吳爾芙遺作《在幕間》的精神,重寫自殺死王的吳爾芙與倖存的雷納德,大量自死的敏感心靈。而在幕與幕/小說與小說間穿梭的,多是與自死同樣沉重的倖存者。

〈天竺鼠〉前往日本旅途中引爆戰火的蘇菲與威廉,我們搭起一棟房子,我們工作,購物,踏青,探望父母,出入作息正常,假裝這個家庭就算稱不上幸福美滿,也是平靜安穩。愛是可以模仿的嗎?愛是危險的問題,避開這個危險我們可以模仿成真地生活嗎?

〈小原〉裡藉由撥打無聲電話反覆肯認愛之殘存的他。〈遷徙〉寫老來回憶,有人生恍惚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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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301  

《太平廣記》有個故事這麼寫:一個叫李徵的士人夜裡突然發狂,失蹤整整一年杳無音訊。當監察御史袁傪赴任嶺南途中,遭遇猛虎襲擊,未料猛虎忽作人聲:「異乎哉,幾傷我故人也」,袁傪這才想起聽過這聲音,這老虎正是與他一同進士及第的故舊李徵……。

第一次讀到這個故事覺得好奇怪的哟,人變成老虎很奇怪,聽到老虎躲在草叢中說話,袁傪馬上想到是老朋友的聲音,還聽他吟詩,被老虎拜託照顧妻兒也一口答應更奇怪他都不會懷疑是騙術嗎?

李徵才情高,弱冠就中了進士,當了官,可他又看不起官場的醜態,辭官回家專心讀書寫詩,無奈家貧又得出來當個小官,眼看當年的同輩今日成了自己的上司,心中鬱悶不樂,終於發狂變形成老虎。

子路、李徵、李陵與蘇武等人物的故事,這些在原典中不是主角的人物,他們的一輩子只是書上的寥寥數語。
日本小說家中島敦在他的代表作《山月記》中,依憑著深厚的漢學基礎,重新詮釋中國歷史與傳說裡的有名氣的小人物,面臨人生重大困境時,突破性某個想法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山月記〉的李徵,〈弟子〉的子路,孔子陳蔡絕糧,子路怒沖沖地問老師:「君子亦有窮乎?」這句話說得太白了,太直截了,君子會潦倒成這個鬼樣?這件事也載於《墨子》,週遊列國團七日沒飯吃,孔子還在那邊弦歌不輟,子路罵「君子之無恥若此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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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227  

《瘋癲老人日記》主角卯木督助七十七歲了,退休在家養老,有著慢性病鎮日在藥錠,鎮定劑止痛劑中,卻靠著性慾與食慾的樂趣維生。

他從媳婦颯子身上感受到些微的魅力,以各種間接變形的方式享受性的快樂。颯子善舞,心地有點壞,喜歡諷刺人,有虐待傾向的卯木,對颯子的捉弄感到愉快。

颯子有雙纖細修長的白皙美腿,老人吻浴中颯子的腳,被踐踏享受舔舐她腳趾的快感,吻脖子,也因此颯子要求買三百萬的貓眼石戒指給她。

後來老人在颯子和護士的陪伴下到女兒居住的京都尋找合適的墓地,最後選定墓地在法然院。老人竟突發奇想要仿奈良的藥師寺的佛足,製造颯子腳的佛足石,自己埋骨其下,幻想著死後的自己因為繼續被颯子踐踏嘲笑,喊著:「痛呀但很舒服,舒服極了,遠比活著的時候還要舒服多了。」

於是,在白唐紙上用朱墨拓颯子腳底的拓本,然而翌日颯子卻不告而別,老人血壓飆高處於危險狀態,還緊追颯子之後回東京…。

《瘋癲老人日記》是谷崎潤一郎最後的作品,以日記體裁書寫的小說,書中老人對媳婦颯子的迷戀,對性種種的奇想,在日記裡露骨地呈現,敗德、嗜虐、荒謬、死亡執著最為衝擊閱讀者的內心成分,更教人瞠目結舌的是,老人將颯子坐姿的美,與『勢至菩薩』 相提並論,並決心以『愛人』的體態、腳型、拓印仿照『佛足石』 製成自己死後的墓碑,死後永遠享受被颯子腳踩的愉悅,這裡對女性的崇拜與戀足癖已結合為一,昇華為永遠的精神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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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225  

西藏,闊原高山,是神佛的居所,也是人們尋找終極智慧之地,藏族作家次仁羅布,將斑斕魔幻的民俗風土,以簡潔的文字,將塵俗的擾攘,轉回人性的初心,直面生死,訴說優美抒情的動人故事。

次仁羅布筆下的西藏是化神秘為日常的西藏,輪迴轉世,宗教信仰被日常化,連神授也去神秘化。〈神授〉裡文盲的亞爾傑在夢裡看見天神騎著坐騎從天而降,剖開他的胸腹,掏出腸胃後在他肚腹內埋入經書,一覺醒來後成了被天神揀選為講授格薩爾王神跡的說唱人,他的說唱方式令人著迷,牧民聽得入迷,亞爾傑一唱就是數個日夜,在大草原引起轟動,出了名後,官方派人遊說他前往拉薩錄音,遠離草原後,他耽溺紅塵舒適安逸的生活,世俗和享樂減損了他的靈性,長時間整天面對水泥牆一支麥克風,沒有草原沒有聽唱的牧民,漸漸他的說唱失去了熱情,神離他越來越遠。

在他女兒誕生那天他夢見,最初十年說唱生涯,陪他在各大草原穿梭的狼死了。狼是他的良伴,也是亞爾傑的守護神,在亞爾傑赴拉薩時請朋友照顧牠,獨自進城等同遺棄了牠,他既然遺棄了神。狼死了,是神性向俗世告別的時刻,此後他再也說唱不出一句格薩爾王史詩故事。

〈羅孜的船夫〉渡船維生的老人的女兒懷上康巴商人的孩子,離開故鄉,一直跟女兒相依為命的船夫頓失所依,雖思念在城市裡的女兒,卻不願到城市定居,因為城市裡感受不到人情。他愛女兒,卻更深信宗教的輪迴合生命的超脫,寧願選擇物質匱乏去自在的生活。

〈塵網〉寫情路坎坷的跛子,對借宿的女人初萌情感,夜裡聽女人的呼嚕聲覺得很幸福,心想家裡有個女人多好啊。跛子的上一段婚姻是老少配,原來要娶青春的女兒,後來卻娶了極度渴望愛情的媽媽,引來遠親近鄰的嘲笑,跛子卻默默承受下來,不透露一字他是被下了藥,身不由己,他仍盡責照顧老病的妻直到生命最後一刻。十年後跛子再娶,孩子未出世,死亡來臨時,想到自己曾愛得徹骨,他一點都不懼怕。

做為書名的〈放生羊〉是整本小說集裡最動人的一篇,年扎老人的妻去世十二年,他仍經常夢見妻子被病痛折磨在地獄受苦,一直沒有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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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222  

我是在報紙副刊仍連載長篇小說的年代,開始讀蕭颯的小說,〈小鎮醫生的愛情〉〈走過從前〉〈單身薏蕙〉,她的故事以寫實為基調,反應社會,文字流暢,容易引起共鳴,我將她的每一本小說都找來看,包括影射她前夫和當紅影后婚外情的〈給前夫的一封信〉,寫完〈偕大歡喜〉後她就擱筆,轉眼二十年過去了,終於蕭颯再推長篇小說《逆光的臺北》,從一位執著二十年尋找初戀男友的女主角勤美寫起,藉由她追愛的腳步,看二十年臺北城的轉變。

臺北二十年來房價攀升,人心浮動是故事的背景,大齡失婚女子從臺北追到美國又追回臺北,一心想和讓她刻骨銘心的初戀情人再見一面是故事主軸,書中寫到臺北房價高漲、薪資低廉、工時冗長、新聞喧鬧、有人攀附權貴不可一世,與貧窮的親友斷絕來往,也有人面臨都市更新計畫的抉擇,與兒媳產生裂痕,有人端賴土地開發成為跨國巨賈,另有人在房市崩盤後避走山林野地。

正因為這樣,她在這本書裡不只呈現出房價問題,更呈現出困難寂寞痛苦掙扎,這種種皆被埋進公園豪宅背面即將被拆遷的老舊國宅陰影底下,陳舊與貧窮所發出的難聞氣味連心碎都顯得油膩。

《逆光的臺北》中明顯有舊作〈如夢令〉〈單身薏蕙〉〈唯良的愛〉的影子,女主角住在貧窮擁擠雜亂的國宅,男主角家境較好,住在民生社區的三房公寓,國宅印記的貧窮之恥在《逆光的臺北》中又再度扮演關鍵因素,女主角勤美二十年來,一直認定當年的男友王光群踏進她那破舊充滿腐敗氣息的國宅家,才甩掉她的。沒有生長在華廈,離婚後帶著女兒住的也是間破舊公寓,眼看王光群娶了財團大女兒後,一路飛黃騰達,無論在舊金山或台北都住在名流群聚的億萬豪宅。而勤美身邊的人,大嫂,打工速食店的店長,前夫的同居女友,王光群的表哥都在想辦法買房子。

故事代替時光流轉,播放起一齣人生電影,將貧富兩極的各色命運放置在觀眾眼下直播。

勤美一如〈唯良的愛〉中遭背叛的妻子陷入自己都不明所以的偏執,一心想再見王光群一面,不相信當年會送她托爾斯泰〈復活〉的男子會是無情之人,實際上他們只交往了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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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219  

《夏天最後的日記》寫國中生載俊和裕美的成長故事。透過裕美的敘述回顧兩人共同經歷過一年多的青春歲月。

裕美開朗活潑,不愛上學,是老師眼中的頭痛人物。載俊害羞內向,善思考,敏銳細心,對生命有許多質疑,為了考上好的高中,他聽從媽媽的安排,晚上還去補習班,從英文數學物理到下棋各種才藝都補。裕美剛轉來新學校時,和導師起衝突,同學都不敢理她,載俊是第一個對她伸出友善之手的人,兩人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他們雖各自有喜歡的對象,都在分別告白遭到拒絕後,兩人之間仍像哥兒們一樣互訴心曲,交換愛情帶來的悸動與苦惱。

然而這些痛苦都萬萬不及於生命的驟然消逝。認識一年多之後,十六歲的載俊因車禍意外身故了,載俊過世後,母親不忍心看他的日記,一本裕美送給他的生日禮物──藍色日記本,記錄了載俊的生活與想法,成為思念故友唯一可供追尋的路徑。當裕美翻閱亡者的日記時,彷彿一面鏡子鑑照了彼此,不僅看到載俊細膩的一面,也藉此挖掘自己心靈深處最真實的感受。

載俊的人生目標是希望成為卓別林一樣的喜劇演員,但在日記的開篇卻說「有一天我死了,我的死有什麼意義?」

因為時常扮演「屍體遊戲」,似乎預知了死亡紀事。當死亡真實發生時,這反差讓死亡雖顯得悲傷卻又像一場玩笑如真似幻,或許生死並非全然相對,確實是某種延續存在的伏筆。

《夏天最後的日記》全書筆調流暢輕快,洋溢青春氣息卻覆蓋在死亡陰影下,十六歲,離死亡如此遙遠的年紀,然而人生的意外無所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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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214   

一九四九年四月六日,軍警直接進入台北兩所大學的校園,逮捕了數百名住宿學生,史稱四六事件。

起因是台大、師範學院(今天的台灣師範大學)學生社團領袖抗議警察拘押騎單車雙載學生所引起的,真正的原因則是軍警單位早已對這幾個社團很不滿,因為這幾個社團領袖經常帶領學生罷課遊行示威,大搞學運。

那時國民黨政府在中國和共產黨的內戰連連失利,打算退守台灣,因此不容台灣有任何異聲,而這群學生卻是高呼反內戰、反饑餓,儼然共產黨同路人的姿態,因此打壓力道自然加大,搞得那群學運人士死的死、逃的逃。

四六事件距今已逾半世紀,為了讓讀者明白事件的始末,小說安排一對可歌可嘆,卻被官方歷史掩沒的戀人,透過倖存的女主角林晶瑩離開台灣五十年後,從北京返台探親後,找到當年曾參與學運的同學追問前因後果,回北京後,一邊追憶那消逝的時光往事,一邊在四百字的空白稿紙上,一個字一個字,把所能想到的那些年的那些人和那些事,陸陸續續寫下來,告慰昔年戀人老周的在天之靈。

小說中老矣的林晶瑩何以投身學運,作者並沒有詳細說清楚,只是還原林晶瑩初見台北戀人老周時的目光,一張膚色略黑的臉孔,鼻樑上戴著一副圓框近視眼鏡而透著書卷氣,體格長得還算不錯。這股吸引力不只停留在理想上,當然還有其他方面的。

作者藍博洲研究了當年的各種資料、口述歷史,重新還原真相,雖以小說形式呈現,可是有根有據,絕非虛造。除了真實呈現之外,也點出了現代人為了政治目的,曲解了當年學子的心思,美其名是為他們平反,其實根本是在斷章取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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