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說,星期天看見我在賣場買了個枕頭。
是啊。我回答。
妳怎那麼糊塗,枕頭怎能買一個?要買一對,妳沒聽過「雙人枕頭」這首歌嗎?
「雙人枕頭」不是比喻一個男人有兩個太太嗎?再說「雙人枕頭」的歌詞,我是有聽沒懂啊。
哪是這個意思。阿金大叫。
不是嗎?扁政府時期,不是有個行政院長有兩個太太嗎?新加坡早報暗諷行政院長竟有兩個太太,還以「雙人枕頭」譬喻。我記得這則新聞。
阿金說,星期天看見我在賣場買了個枕頭。
是啊。我回答。
妳怎那麼糊塗,枕頭怎能買一個?要買一對,妳沒聽過「雙人枕頭」這首歌嗎?
「雙人枕頭」不是比喻一個男人有兩個太太嗎?再說「雙人枕頭」的歌詞,我是有聽沒懂啊。
哪是這個意思。阿金大叫。
不是嗎?扁政府時期,不是有個行政院長有兩個太太嗎?新加坡早報暗諷行政院長竟有兩個太太,還以「雙人枕頭」譬喻。我記得這則新聞。
因為便當裡的炸丸子,沒有完全熟,吃到那個便當的人,大發脾氣,罵罵咧咧,為了表示他的怒氣達到最高點,還把便當摔在地上,米飯啊菜啊肉啊滾了一地。
打掃阿姨要求他要將地拖乾淨,還說了句:糟蹋糧食要被天打雷劈。
旁邊的人聽了科科地笑。
趙主任突然說起,他小時候唸的課本,說台灣同胞很可憐,吃不飽,都啃香蕉皮充饑。
在台灣人的地盤上聽大陸人說這話,豈能示弱,裴姨趕緊說,我們的課本說大陸同胞可憐又悽慘,都吃泥土和樹皮。
中村總工程師,能聽懂一小部分中文,再透過組長結結巴巴的日文夾雜英文翻譯,也說:我小時候不吃飯,媽媽就會說,你知不知道,中國有多少人在挨餓啊?你有熱騰騰的白米飯配煎的香噴噴的竹夾魚跟燙菠菜,豆腐小魚干味噌湯,還不吃飯,真是不懂惜福。
認識很久的朋友打電話給我,說看到我在格子胡言亂語許願中樂透頭獎,成為億萬富翁,好專心一意實現少年夢想寫小說。
不可以這樣想喔?我問。人生不就是靠夢想在支撐嗎?
當然不可以!她語氣嚴厲地說:妳都幾歲的人了,還做這種白日夢不丟臉嗎?妳若有本事靠寫小說生活,這十幾年來妳需要起早摸黑,風裡來雨裡去的趕打卡做隻勤奮小螞蟻,卻賺不了幾塊錢的工作。
我……無言。
人要認清現實,知道自己的斤兩。有那麼多閒時間看電視,看小說,怎不去找個兼職做,現在很多餐廳都要雇用假日班的洗碗工……妳笨手笨腳怎能做外場,當然是在後面洗碗啊,要不去應徵發廣告傳單啊。妳這麼懶惰,老了以後怎麼辦?指望誰?只能指望自己,所以要「骨力」多賺錢。
妳記得我們國中同學英鳳嗎?說給妳嚇一跳,她已經當上少年阿嬤了,對啦,她兒子十七歲作爸爸.妳看看妳……唉呀,真是……不要有閒時間就上網,胡言亂語寫部落格,讓人看了笑話。
聽了這些話,我有認真反省,反省自己這些年都把時間浪費到那裡去了?追夢不成,我也認清現實,認份的做隻勤奮藍色小螞蟻養活自己啊。
11+17等於多少?問幼稚園小朋友也知道28。可天兵張妹妹就能寫成117。
今早吳課長來問頂級玫瑰金貝殼樣品究竟做多少?總經理發現帳目竟然有117,一枚60港幣,正式訂單又沒下來,怎麼買那麼多?萬一沒拿到訂單,
要賣給誰?堆倉庫發霉?賠掉去年賺的微少的老本。
吳課長指著我問:妳做幾枚?
星期一,我拿到11枚。
昨天阿鳳移動17枚給妳們,誰做的?
買到超難吃的水煎包,吃得心情很不優。
燕子打開她的麵線羹,吃了幾口,突然問:「小魚,我看起來像歐巴桑嗎?」
「蛤??」這沒頭沒惱的話教人不知如何回答。
好在她並不要我的答案,又接著說:「妳知道嗎?我早上經過菜市場,看到一個少年仔,推著一車的白花菜和高麗菜,我想買兩顆高麗菜回去做泡菜。妳知道嗎?那個少年仔竟然說:歐巴桑,高麗菜一顆三十,兩顆五十,都是早上現採的。」
我沒聽出那裡不對,接口:「現採的好啊,現採尚青。」
「唉唷,那不是重點,」她跺腳;「重點是~~他竟然叫我歐巴桑!!」
接到芳兒的電話。
「小魚姊姊,問妳一個問題喔,妳知道開水怎樣才算熟?」
我咧!這算哪一國的問題,害我差一點跌倒。
「妳沒燒過開水嗎? 」我問。不會煮菜沒關係,但燒開水又不是多困難的事。
新的出入證發下來,擱在老大桌子上。最上面那張出入證相片中的女子,捲捲米粉頭,穿暗紅色小圓點,白色小立領襯衫是誰啊?怎沒見過?往下瞄姓名欄……驚、驚、驚;竟然是桂姊姊!
我認識她超過十二年,她一直是中直髮,影中人臉頰豐潤,非常年輕,想必是剛出校門的桂姊姊!
從郵局回到公司時,瞄到門口右邊聚集不少人,圍著一張長桌,嘰嘰喳喳說不停。走進守衛室,司機陳桑從專心研讀的數獨本裡抬起頭來,問我:「怎麼空著手?沒買半樣。」
「我去郵局,又不是去買東西。」
「妳的那群姊姊妹妹,正圍在那裡試吃,嘰嘰喳喳說不停,妳不去看熱鬧。」陳伯朝人群點了點下巴。
其實,那時我心裡想要的是那個穿宮裝的皇后洋娃娃。
可是大人都說那個穿淡黃色小碎花洋裝,紅皮鞋,一頭金色長髮的洋娃娃才漂亮。
五歲的我,站在遠東百貨公司玩具部,在幾個大人的包圍下,看著專櫃小姐手中的兩個洋娃娃,猶豫不決。
過了十點鐘,請一小時外出的佳慧仍未回來,小好去向老大報告。
「打她的手機,看她是不是還在銀行,妳來跟我講,是要教我出去找啊?」老大橫眉豎眼地嚷。
話才說完,如如就在後面喊:「佳慧說她要下午才來。」
早上大姊頭主動跑來跟我講話,就表示她不再跟我生氣了。
別誤會,我沒得罪她,也沒惹她。也不能怪 GiGi,她只是好玩,沒要誰被恥笑。這件事從頭到尾,真的很無聊,我更冤枉,莫名其妙被大姊頭氣了這麼多天。真要找個人來怪,就要怪有天下第一賤嘴之稱的老大。
禮拜一午休時,GiGi拿了張出勤卡上來,問我們【佾】這是什麼字?
每年百貨公司週年慶的滿千送百,降5折起,或是最低價一折,總能讓我對著DM研究許久。
對抽百萬名車或是毫宅,沒多大興趣,因為知道根本不可能抽中這天下掉下來超級好運大禮物。
以前市面一片繁榮,週年慶的滿千送百,5折起的促銷標語,總讓我跟著人群瘋狂亂搶購,買了許多根本不會穿的衣服,放到過期的保養品。
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再也無法入睡。確定是巨大聲響,將我從睡夢中喚醒。
那個聲音又來了,是外面。走到客廳去掀開窗簾,隔著紗窗往外看,光線不夠亮,好一會兒才適應。是樓下對門那家門外站個女子,正掄拳「咚,碰碰」敲擊鐵門。
她邊敲門邊喊叫:「×××,你開門,你出來,我知道你在裡面,你出來呀。」
門越敲越急,她的聲調也跟著提高,帶著哭音:「×××,你以為躲著我就沒事了嗎?出來說清楚講明白。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是你說會永遠照顧我,永遠愛我的,自己說的話為什麼做不到?難道說過的話都不算數了嗎?」
佳慧替代如如製作的樣品卡,被黃主任退回重做。理由是字寫太大,超出橫線,錯字用立可白塗改……。
要重做,就要停掉她手邊的工作,今日事今日畢,一定要延長工時,總經理知道又要責怪浪費水電,換休,他從不責問主管為什麼要臨時加工作給我們?誰愛延長工時,又沒加班費又要餓肚子。
「妳趕緊寫,其他的我來做。」裴姨開始清理桌面:「下班鐘響前,絕對做完。」
忘了話題為何會扯到注音符號有幾個?沒人答的出來,尷尬地笑了幾聲,最愛逞能的大姊頭,大聲說:「26個啦,這麼簡單也不會,書都讀到背上去了。」
「什麼26個?!妳以為是英文字母?」小玉兒吐槽她。「妳才是書都讀到背上去。」
「注音符號是從英文字母演變來的,不是26個難道是62個?」大姊頭振振有詞地強辯:「不然妳說說看,有幾個?說啊!」
「我不回答妳的問題。」小玉兒用手臂擋開大姊頭,她看見買飲料回來的阿鳳,喊住她,問她注音符號有幾個?
喜歡在天氣晴朗,陽光燦爛的早晨曬棉被,在它吸飽陽光後收起,晚上睡覺蓋著它時,聞著暖香的太陽味道一夜好眠。
喜歡剛洗好的衣服,曬足陽光傳來的肥皂味。
喜歡在下雨天撐著傘,在雨傘下聽雨聲,滴滴答答敲出輕快的旋律。
從小我就不是個嘴甜,又膽小如鼠的孩子。對照玩伴的伶牙俐齒,遇事總是毫無懼色與大人爭辯,睜眼說瞎話的本領,闖了禍就將所有過錯往我們身上推,相較下我顯得是那樣笨拙,無能。
大人說小孩闖禍犯錯是要處罰的,膽小的我看著大人怒氣騰騰的臉,一句辯解的話也講不出來,要不就結結巴巴的,看上去就是做賊心虛的模樣。
老爹不像媽媽那樣,別人上門告狀,立即跟著人數落我,再當眾臭罵我一頓。
老爹總是問:「妳為什麼要跟某某吵架?為什麼動手打她?多大了,怎在阿婆的院子便溺呢?」
「我沒有!是某某!」我辯解著,我很怕老爹打我。
「剛剛人來告狀,妳怎不講?」媽媽嚷:「有夠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