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小孩子的時候,闖禍犯錯,惹大人生氣,挨罵是小事,挨一頓打,也很正常。
也有不打小孩的父母。像玩伴小芬四兄妹就很少挨打,她們媽媽是職業婦女很忙,對小孩的態度是放牛吃草,隨便她們去。她們爸爸是專治跌打損傷的拳頭師,不輕易打小孩,怕下手太重,把小孩打壞了。所以她們姊弟犯錯,最常被關在廁所做為懲罰。
另一個原因是小芬的弟弟,哭聲驚人,就算只是罰跪,他也能哭喊到整條巷子的人都聽見,錯以為他被打得很慘。他的目地無非是希望他阿嬷,或者是鄰居婆婆媽媽會去解救他,替他說情。
我做小孩子的時候,闖禍犯錯,惹大人生氣,挨罵是小事,挨一頓打,也很正常。
也有不打小孩的父母。像玩伴小芬四兄妹就很少挨打,她們媽媽是職業婦女很忙,對小孩的態度是放牛吃草,隨便她們去。她們爸爸是專治跌打損傷的拳頭師,不輕易打小孩,怕下手太重,把小孩打壞了。所以她們姊弟犯錯,最常被關在廁所做為懲罰。
另一個原因是小芬的弟弟,哭聲驚人,就算只是罰跪,他也能哭喊到整條巷子的人都聽見,錯以為他被打得很慘。他的目地無非是希望他阿嬷,或者是鄰居婆婆媽媽會去解救他,替他說情。
看久了會讓人頭暈的陽光,曬到皮膚會很痛的陽光,看著窗外強烈到會咬人的陽光,提醒著我,夏天來了。
從小我就不喜歡夏天。雖然可愛的暑假是跟隨著夏天的腳步來,我還是不喜歡暑氣逼人,只是坐在家裡什麼也沒做,一樣一身汗的夏天。更別說在戶外騎趟腳踏車,或是玩玩水,就曬成黑炭。
年齡愈長愈怕夏日陽光,夏天非必要絕不出門。待在家裡看小說;溫度太高;吹電扇不夠涼爽;不聽話的手;就會忍不住去開冷氣。這時候,再來一杯冰冰涼涼的檸檬水,暑氣全消。
雨叮咚叮咚敲著窗,屋裏濕冷的空氣,明明喝了熱牛奶,渾身還是冰冷。
你的城市是不是也這樣寒冷?雨也下不停?黑夜的恐怖,晴日的寂寥,沈悶的生活,心裡想著你的聲音。這麼多年還是不能忘記那個深秋的山線之旅。回程遇到大雨,沒帶雨具,只好在車站躲雨。
看著在傾盆大雨中急走的行人,我們聊著共同認識的朋友的近況,及剛剛在山城裡,你發現靜靜佇立在大片稻田中的三合院。
「能有這樣的一間房子,遮風擋雨,種植幾畝田,有米、當令蔬菜自幾自足多好。」
對生活一向隨性,總是想的多,做得少,所以,很少訂定什麼計畫。
小時候偷懶,不想完成或者不可能達成的事,我們推託的口頭禪就是──等民國一百年再說吧,沒想到民國一百年真的來到了。
我弟弟常警告我;不要愛說些做不到的願望,欺騙別人,也欺瞞自己。
我是個急性子的人,與人有約,不喜歡等人也不喜歡讓人等我。
若要出門,頂多花五至十分鐘,除非突然肚子痛,就要超過二十分鐘。
以前和媽媽出門,都要等半小時以上。媽媽對我催促聲不耐煩,會說:「催催催,又不是要趕火車,催什麼催,妳很討厭捏。」
從電梯走出來,想起來兩道門的鑰匙跟機車鑰匙是掛在一起,老弟騎我的機車,那…我要怎麼進屋裡去呢?
準備盛飯,才發現米泡在水裡,生米還沒煮成熟飯。原來,我只插了插頭,沒按下炊飯鍵,所以,只有熱菜熱湯,沒有熱騰騰的白米飯。
居然忘了手機在充電,等想起來,已經過了四個小時。
站在提款機前,怎樣也想不起密碼,打電話求救,什麼叫做──您撥的號碼是空號,請查明後再撥。
早上居然睡過頭,6點45才勉強從被窩裡爬出來。
用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臉,晾衣服,給菩薩,祖先換清茶燒香,追垃圾車丟垃圾,司機伯伯已經發動車子,準備離開往下一個定點,還好,隨車阿伯看見我,多等兩分鐘。
時間太緊促了,沒法子去買媽媽想吃的麻醬意麵,就在隔壁巷子的早餐店買碗粿,我選了紫米飯糰。
結帳時,老闆小姐說:「60塊,謝謝。」
記得看過一部電影,女主角的皮包不小心掉在地上,皮包裡面的東西滾了一地,除了口紅、粉餅盒、香水瓶、皮夾零錢包鑰匙這些基本品,還有一些奇怪的物品,幫忙撿的男士,一臉詫笑,揶揄地說:「哈,女士的包包……。」
我那時候的年齡,不覺得女孩子出門一定要拿包包,和同學去逛街、看電影或者買文具,牛仔褲裡藏著小小零錢包。
我第一次去皮件行買包包,是出社會工作的必需品,因為,女孩子都會有幾樣隨身小物品,不可能全放口袋了事。
小時候,老爹說:小孩子,不可以吃魚卵,腦袋會變笨,考試都是最後一名。
小時候,媽媽說:小孩子,不可以吃雞爪,吃了雞爪,容易撕破書本、作業簿,不會讀書。
不可以晚上剪指甲,會引小偷上門。
許多店家,包括銀行或是水電瓦斯電話費各種帳單,都鼓勵改用電子發票,電子帳單,口號是節能減碳做環保。
拿到小7家的電子發票,旁人見我端詳甚久,湊過來:「電子發票喔,我以為妳買樂透咧。」
離開公司時,已經很晚了,不知誰在後頭説:咦?有月亮耶!真的嗎?月亮真的出來了嗎?我抬頭往上看,真的是月亮!它高掛在天,它像遇見久未見面的
朋友,一路追隨我的機車回家。
我到底有多久不曾注意到亮澄澄的月?曾經不必特別留意,月亮就在我心裡。如今我的世界又窄又小,每天來來回回都走同一條路,白天工作現場面對一疊又一疊的品物,轟隆轟隆的機台聲中,穿插主管的叫喊催促和彼此起落的電話聲。
自從來支援的技術員出現後,我們才見識到何謂遲到大王。主任和他一比,根本是小巫見大巫,無論是遲到時數和藉口,技術員都可以高舉雙手喊出:「誰人跟我比。」
他經常在九點過後才出現,裴姨要求他八點半前一定要到,他一臉為難的表情:「那很困難捏,要我七點半前起床,很像要我的命。」
「你比總經理還大牌。」裴姨譏諷他。
去買早餐時,發現地上躺著一塊錢。一塊錢也是錢啊,我準備彎腰撿起來。
迎面走來個壯男,左手提著一袋早餐,他一個大踏步,右腳踩住躺在地上的那一塊錢,目露兇光瞪住我,那訊息像說:我踩住就是我的了,妳若敢跟我搶,試試看。
這位老兄你嘛幫幫忙,不過就是一塊錢,我雖然沒什麼錢,你要就撿走,我不會當街和你爭奪這枚「金幣」的。
禮拜六,趕工作。
同事的婆婆去進香,兩個小孩沒人可託,週休,老總不會來,她把孩子帶來,放在守衛室寫作業,拜託李大叔盯著他們,別跑到外面去。
中午,兩個小孩正吃著麥當勞,負責包裝的陳阿姨,來找阿純。
偶是小貓熊,長得超卡哇伊,每次偶都用無辜的表情,外加迷死人的黑眼圈,電暈主人姊姊,所以,從眾多絨毛伙伴中,脫穎而出,成為主人姊姊最愛最愛的寶貝。
蛤?你們質疑偶說謊,偶是好寶寶,說謊鼻子會變長,那樣很醜,偶是最口愛的小貓熊,不是小木偶皮諾喬,所以,偶從不說謊騙人。
問我在做什麼?看也知道啊,偶現在站在書架上,當圖書管理員,管理誰的書?當然是主人姊姊的囉。
這兩天強烈東北季風來襲,風勢驚人,門窗被吹得「匡噹,匡噹」響,路樹有的搖頭晃腦,有的披頭散髮。矮盆栽不願低頭折腰,乾脆睡倒。整夜聽風聲呼呼叫不停,叫得我心驚膽跳,以為颱風又來了。
氣溫也下降,騎車要穿厚外套,睡覺要蓋厚棉被,哎,今年冬天來的特別早。
這些我都能忍受,最受不了的是家裡地板上,桌椅,衣櫃,書架,衣架,茶几上的書報。廚房置物架上的電子鍋,熱水瓶,烘碗機上,都是沙子,明明地才掃乾淨,拖乾淨,桌椅擦乾淨,不用十分鐘,又蒙上層細細的沙塵,真的是-
沙-很-大,沙-不-停。
右手領到薪水,總是,左手就收到帳單→→水電,瓦斯,電話費,電梯保養費,信用卡繳款單。
為什麼樂透彩彩金,累積了好幾億,做做發財夢買一張,總是只中一個號碼。不知道小貓熊,還在四川等我去帶牠來台灣嗎?
抽屜裡的發票,總是,比鈔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