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電梯走出來,想起來兩道門的鑰匙跟機車鑰匙是掛在一起,老弟騎我的機車,那…我要怎麼進屋裡去呢?
準備盛飯,才發現米泡在水裡,生米還沒煮成熟飯。原來,我只插了插頭,沒按下炊飯鍵,所以,只有熱菜熱湯,沒有熱騰騰的白米飯。
居然忘了手機在充電,等想起來,已經過了四個小時。
站在提款機前,怎樣也想不起密碼,打電話求救,什麼叫做──您撥的號碼是空號,請查明後再撥。
我是怎樣進屋子來的?為什麼找不到我的鑰匙呢?到處都找遍了,也沒有像上次,插在大門的鑰匙孔裡,更沒有插在機車置物箱的鑰匙孔,半夢半醒間想起來,會不會隨手放在外套口袋裡??果然在風衣外套的口袋,可是…這件是洗好要收納進衣櫃的,我怎會做這種事?不知道,真的忘記了。
買青菜,付錢,拿回找的錢,卻忘了拿那一袋菜,阿桑追上來把塑膠袋塞在我手裡,我茫然看著她,完全不記得,這袋萵苣、龍鬚菜、A菜、地瓜葉、紅莧菜是我買的。
燒開水,水開了,打開蓋子讓它滾十分鐘,等到想起來時,水只剩半壺。
老大問我打電話給他,是要說幾時銷假嗎?
「我沒有打電話給你。」。
「來電顯示是妳的號碼。」
「不可能,我沒有打電話給你,絕對沒有。」堅決否認到底,我為什麼要打電話給老大?
他清楚的說出時間,我卻不記得自己有打過電話呀。還不能忘記,顫抖著手寫假單,別人多問一句,就控制不住眼淚。
忘不了以冷酷無情出名的大姊頭,不曉得對誰說:「……有夠神經,那老病殘的媽媽什麼也不能做,沒有利用價值的老人,她還那麼稀罕,要留職停薪守著……」
「妳惦惦麥講話,沒人會說妳是啞吧!」裴姨喝斥她。
若不是裴姨、黃主任、淑姊、老大攔住我,我一定會把大姊頭打成稀巴爛。
「妳可能是很想知道,林輩鞋子穿幾號。」老大霹靂啪啦罵了一大串,又安撫我不要理會她們。
這些事,現在回想似真似假,疑似夢境。
那天,如表姊來祭拜媽媽,她說:我應該告訴她的,讓她來送媽媽最後一程。要不是大舅媽跟她說,她根本不知道。
她問了許多事,奇怪4月1號以後的事,我竟然想不太起來,還是弟弟補充回答。
許多事真的忘記再忘記,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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