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很少有南斯拉夫的翻譯小說,而且《老虎的妻子》這本書還是歐普拉2011年選書第一名,所以我才會對這本書抱以濃厚興趣。
故事開始年輕的女醫師也是敘述者將和同事運送一批小兒痲痺疫苗穿越邊界,前往巴爾幹半島附設在修道院的孤兒院。
多年內戰剛停火,延路關卡都有索賄刁難的軍警人員。她們暫住在神父父母親家中,見識村民中鄉野迷信,生病了不相信醫師,不信疫苗防護力,懼怕鬼神力量,不願看診,寧可花費大把時間尋找挖掘在戰亂中草草埋葬的先人遺骸。
女醫師接到外婆的電話,得知外公猝逝,奉命前往那家醫院取回外公的遺物。漫長路程,她開始回想從小聽外公說起死不了的男人,老虎妻子的故事。
戰爭毀壞首都,人潮逃難往鄉下,老虎也從動物園逃脫,單獨行經暴民之城,饑荒山野,落腳在小村山頭的教堂,當地居民視這隻黃眼睛的老虎為魔鬼,而這魔鬼與村莊屠夫的聾啞妻子有了愛。
渴望戲劇創作,卻只能接手父業的屠夫,所愛女子結婚前夕逃婚,為了面子他娶女子聾啞妹妹為妻,因為不甘心,他成了施暴者。某夜仗著酒意決心要殺掉老虎,因槍枝走火身亡。同行者卻說是老虎吃掉了屠夫,從此老虎每晚下山來屠夫家陪伴聾啞妻子。
男子為了愛情,不肯帶走深愛女子的靈魂,受到死神叔叔的懲罰,成為死不了的男人,被視為妖魔,人人喊殺喊打,只能一個村莊,一個城市不停流浪,眼看所愛的人老去,走向生命終點,他獨自度過數不清歲月。無知與悲憫互融,儘管沒有戰爭,生活中日復一日也在發生暴行。
《老虎的妻子》書腰宣傳以「前南斯拉夫」為背景,不過卻比較偏重於巴爾幹半島的鄉野傳說,這些傳說並沒有很特別的地域性,作者將這些傳說寫成一篇篇短篇故事,但串起來卻沒有什麼說服力,閱讀故事本身也需要相當的耐心,否則很難咀嚼裡面一些表面看起來不怎麼精采的故事。
不過書中幾個角色滿吸引人,有著夢之心的醫師外公,為愛成為死不了的男人。對動物的描寫也極動人,老虎為生存遷徙,暗夜中饑餓的大象離開馬戲團,一跛一跛走過空曠城市,遇見人,雙腳跪地做膜拜狀。
分不清這些畫面,究竟是作者惡作劇的錯覺,或是宗教幻象,還是寫故事的人孤單想像力才能到達的神奇故事之境。
老虎的妻子《The Tiger’s Wife》
作者: 蒂亞.歐布萊特
原文作者:Tea Obreht
譯者:施清真
出版社:時報出版
出版日期:2012/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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