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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又想起「小鳥叔叔」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故事開始就是主角的死亡,從送報人講述信箱內多日報紙未動,起疑,通報,陸續抵達警方人員及附近鄰居,說關心,看熱鬧才是真的。

眾人七嘴八舌,說三道四,關於小鳥叔叔的人生模糊被拼湊出來,但那不是真實的,

從鳥籠飛出停在院子邊樹枝的綠繡眼,啾啾啾的說出牠知道小鳥叔叔的故事,

尚未走遠的小鳥叔叔靈魂以「波波語」和綠繡眼交談,回顧他的人生。

小鳥叔叔的父親是大學文學教授,母親是家庭主婦,小鳥叔叔的哥哥聰明好學,父母對他寄予厚望,

哥哥十一歲時,不再說話了,不是啞了,而是不再說人類語言,說著自創的語言「波波語」,奇特語言,這個世界只有他的弟弟聽得懂。

母親要弟弟問哥哥:為什麼不再說人類語言?

哥哥說:「小鳥鳴叫那是我們都遺忘的語言」。

母親帶著哥哥轉了幾趟車,拜訪知名語言學家尋求協助,臉色嚴厲的語言學家據說通曉世界各國主要語言,

少數民族語,失傳的地方方言,他反覆聽錄音帶中的聲音,最後不耐煩的判定哥哥說的波波語為無意義的雜音。

母親難掩失望,回家後,如常照顧兄弟倆,忍受丈夫暴戾脾氣直到生命最後一刻,

又過了幾年,父親去海邊游泳意外溺斃,哥哥和小鳥叔叔便相依為命,住在有寬敞庭園的老家,

小鳥叔叔在騎腳踏車半小時可抵達私人招待會館當管理員,賺錢維持家計,哥哥待在家顧家,

中午吃弟弟買回來的三明治做午餐,喜愛鳥兒的哥哥傍晚會外出到離家不遠的幼稚園,照顧那裡的白文鳥,

吃過晚餐,聽收音機播放古典樂,兄弟倆的生活作息固定,固定星期三去隔壁巷子藥房買棒棒糖,

哥哥將收集的包裝紙,摺成獨一無二的鳥兒胸針。

固定每年暑假,會討論去那裡旅行,整理好行李,卻只是從家走到巷口又走回家,哥哥不肯踏離熟悉環境。

日復一日,二十三年後,哥哥病逝,失去哥哥的小鳥叔叔,接手照顧幼稚園的白文鳥,義務修理鳥舍,添購飼料,

他去圖書館借閱鳥類圖鑑,認識年輕女圖書館員,他對女孩有好感,邀請她去招待會館賞玫瑰花,品嚐高級巧克力,共度美好一天。

幾天後,女圖書館員調走了,小鳥叔叔心情低落許久,然後,招待會館職務調動,

退休後,被懷疑是誘騙女童的嫌疑犯,小鳥叔叔的生活更封閉了,直到在庭院撿到受傷的綠繡眼,沉悶的生活有了色彩。

小川洋子這本小說《小鳥》故事情節跟人物設定,帶有奇異色彩,不會說人類話的哥哥,兩兄弟生活在鳥鳴圍繞的世界,

哥哥告訴他,小鳥唱的歌,全都是愛之歌。這個世界到處都有小鳥,人也無法決定哪個是自己的,所以我不需要養小鳥。

在他人眼中十足怪異自閉的兩兄弟在自己的巢裡,用自己的方式唱出愛之歌。

不論是多麼微小、多麼沉默的生命,「存在」就是最重要的事。

飽嘗失去與失落的人生,仍能夠在最平凡最單純中,感受到生的幸福與喜悅。

 

 

 

小鳥

作者:小川洋子

譯者: 高詹燦

出版社:木馬文化

出版日期:2023/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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