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夏整個下午都心不在焉的,楊祺的話在她心湖投下小小波瀾。
她承認自己對俊亮確實存有某種幻想,某種渴望。
姊姊結婚的時候,她唸高二。姊要訂婚前,俊亮跟著維亮姊夫來家裡吃飯,她認識的人沒有唸大學的男孩子。她一直用稀奇的眼光注意他,要好的同學說起和男朋友怎樣怎樣時,俊亮就成為她幻想故事的男主角。
只要一見到他,她就收起毛躁的個性,做出眼觀鼻,鼻觀心的淑女模樣,連講話的語調都刻意裝嗲。媽媽就曾取笑她:「噯喲?怎見了俊亮就端莊起來了?」小弟也吐嘈她:「二姊,妳是生病了?聲音怎變得這樣噁心?」
她還生氣的瞪了他們一眼,因為俊亮笑她呢,讓她的心很受傷。
她也曾期待和俊亮擦出愛的火花,可是除了年節禮貌性的拜訪,她跟俊亮見面機會本就不多。等她也進入大學,有了更多新同學,漸漸就不哪麼在意俊亮。
三年前,姊姊工作銀行台灣區稽查主任退休,派她回來接這個位置。維亮姊夫不肯放棄哪邊的工作,去年聽說姊夫居然有了女朋友,還表明不會離婚,媽媽幾次上門理論,兩家人關係鬧得很僵,就更不往來了。
她對俊亮的感覺是特別地,他對她的態度總是淡淡地,昨晚她還試探問他女朋友的事,他說沒有的模樣只差沒賭咒發誓。
他哪裡是楊祺說得喜歡她?哪一點微妙情愫,難到也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羅可夏,妳是生病喔?從上班到現在一直在嘆氣?」坐在她後面的阿唐把椅子挪到她旁邊。
「呸!你才生病呢!」可夏給他一個白眼,沒禮貌的傢伙。
「不然妳幹嘛一直唉唉?」阿唐嘻皮笑臉地。
「我中午吃太飽了不可以嗎?」很煩哪這人。
「我有五塔散要不要?」他還真的去開抽屜。
「不用!」可夏堅決的搖頭:「你留著自己補身體。」
「是妳我才要給妳哩,要是楊祺想都別想。」
「我才不稀罕,誰知道你哪是不是假藥?」楊祺扔個橡皮擦過去:「本來好好的,吃了你給的仙丹妙藥,立刻藥到命除,死翹翹。」
「厚,就是妳都沒講話,我才會覺得辦公室怎麼這麼安靜。」阿唐逗她。
楊祺站起來吼:「你是想念本姑娘美妙的聲音啊?你跑進來做什麼?」
「我是跟胡組長賭一千塊,我認為妳絕對無法忍耐到下班不講話的。」阿唐笑嘻嘻地:「我現在去收錢,明天請妳們喝飲料。」
「卑鄙!無恥!」楊祺恨恨地罵:「可夏,妳為什麼不提醒我?」
「妳三歲小孩啊?組長講得話當耳邊風。」英冠罵她。
楊祺想回嘴,看見組長板著臉走過來,她很怕嘴巴被貼膠帶,心生一記,把剛送來米飛兔的口罩樣品戴上,組長只能瞪她,她在心為自己的機智喝采。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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