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被問到,舒嫚為什麼會叫小魚?是雙魚座的關係嗎?
才不是哩,話說很久很久以前……不對,這樣好像舒嫚是個老婆婆了。
重新說開場白;我做小孩子時,很奇怪玩伴都有小名,像囡囡、毛頭、小妹、ㄚ頭、毛弟、毛妹、底迪、臭寶,皮蛋,大寶二寶……。
小名,不代表是外號。
外號都嘛是進了學校唸書後,才出現的。
幼稚園的時候,熟識的玩伴還是叫彼此的小名。進了小學後,就莫名其妙多了外號,有的是依身體特徵被喊:大頭(和我們比,他的頭真的很大)。個子矮的被叫矮子彥,瘦又高的被叫瘦皮猴,有兩條瘦伶伶細腿的被叫白鷺鷥,後腦勺總貼一小塊狗皮膏藥的被喊臭頭。
不是只有同學才彼此起外號,有的外號還是老師喊出來的,有個同學小小年紀,抬頭紋就很明顯,老師喊他老頭。和我最要好最會畫古裝美人圖的珍,她姓藍,老師喊她藍寶,我們就一直叫她藍寶,叫到現在,叫了二三十年。
我從小就很會喝水,上學帶去水壺裡的水,都喝光光。每次上完體育課,可以一口氣喝掉五百CC的白開水,同學看了驚嘆:真像魚。
我以為他們是說我像海王子裡的美人魚一樣可愛,結果不是。副班長說:「妳的眼睛那麼大,那裡像美人魚,像金魚!」
藍寶說:「她膽子那麼小,那裡像鯨魚?鯨魚是海裡最大的魚,她呀根本就是一隻小小魚。」
「不是那種鯨魚,」副班長嚷:「是養在魚缸裡的那種金魚!」
他們倆人還在為金魚~~鯨魚爭執不休,坐在我前面理個醜醜大光頭的男生,跑過來問我:「小魚,要不要跟我們比賽吊單槓?」
「小魚,今天妳值日生,別忘了倒垃圾。」班長說。
莫名其妙被同學叫小魚,叫了好多年,叫到小學畢業。
有天在公司餐廳吃飯,如果不是聽見老惠喊我小魚,我真的都忘記,有這樣個外號。
有天工程師寶哥來更換控制器,經過我旁邊,喊:「小魚,妳要不要換燈管?」
我一時沒想到寶哥是在跟我講話,就沒回答,他連問五遍。
坐我旁邊的葉,茫然地問:「叫誰啊?」
寶哥指指我:「她呀。」
原來他每天中午聽老惠喊我小魚這個,小魚那樣,小魚…小魚………,他覺得很有趣,也跟著喊。喊久了,變成很熟的人都叫我小魚。
有次開晨間會議時,我才知道,不同部門的同事,給了我不同的外號。技術部的經理跟我是同年同月進公司,他要技術員拿樣品或新圖面給我,都說拿去給我同學。
生技課的逸書,跟他兩個徒弟叫我:大眼睛。老大叫我妞妞,因為,每次他交代工作,他說他的,我做我的,當他落落長說個沒完,我就在心裡翻白眼,嘀咕他:囉嗦。他如果罵我,我的眼淚就很爭氣的替我撐場面,讓他罵不下去,妞妞是很牛的諧音。也只有他老人家叫我妞妞,別人可不認同我很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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