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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離我們太遠了,對於曾發生在那裡的政變,動亂,大屠殺,在極權專政統治國家下的人民生活日常,知道的很少。

一九七九年,伊朗發生革命,巴勒維國王逃跑,帶著激進宗教色彩上台的伊斯蘭共和黨嚴厲打壓異己,並且對於文化與藝術創作實施審查。

芭霍兒一家人住德黑蘭的大宅,她的父親是製作傳統樂器的知名匠師,新政權上台,暴徒闖入家宅工作室,大肆破壞,

放火焚燒父親珍愛的樂器,來不及離開的芭霍兒躲在工作桌底下葬身火海。

成為鬼魂的芭霍兒仍然出現在家人眼前,像活人一樣和父母兄姊交談,飲食,跟著家人遷居北方。

父親胡山買下位在森林深處荒廢已久的宅院,希望與世隔絕,避開災禍。

芭霍兒彷彿從未離世,穿梭陰陽界,她看著家族成員數十年間的經歷與變化,娓娓道來眾人的經歷,

圖蘭姑媽帶著兒女尋來說要借住,事實上姑媽一家早已是餓鬼,家中食物總是消失無蹤,姑媽哭訴被漠視,被驅逐,只能四處飄零。

肉體死亡而靈魂長存於世陰間使者的傳訊陌生人,與精靈交易,擁有神出鬼沒的不死之身的艾法。

這些鬼魂會進食、成長、甚至變老,幾乎與活人無異,但又不是真正活著。

接下來芭霍兒說出痛苦又魔幻的故事,革命軍闖進村子裡帶走了來不及躲避的哥哥以薩,他在幾經折磨後被處以絞刑,沒有審判。

同一時間,媽媽在山丘樹林裡最高的一棵青梅樹上頓悟,懷抱著無人知曉的真相,走入深林之中,她將在那裡遇見一個神祕的男人。

姊姊碧塔失戀後,去都市闖蕩回來後,慢慢變成一尾美麗的人魚,還生下許多小魚,

父親精心建造一座魚池,讓「孫兒們」可以快樂遊來遊去。魚的記憶是很短的,但碧塔如此快樂。

小說尾聲時芭霍兒一家幾乎滅絕,而且大多死於非命,只剩下遠走印度靈修的叔叔霍斯勞,

斷絕了家族繁衍後代的可能,彷彿預示著在宗教治國之下伊朗知識分子黑暗的未來。

《永遠的青梅樹》十三歲少女芭霍兒死於一場被伊斯蘭共和黨革命運暴行攻擊的火災,此後化為青梅樹下的遊蕩的鬼魂,

目睹了焚書的暴行,看著家人遭受的磨難與不幸,一家人四分五裂,遭遇離奇。

穿行於故事中的角色,都有各自不同的哀傷與痛苦,其共同之處盡是為伊朗這個國度刻畫難以承受的極端恐懼。

作者夏庫菲‧阿札爾創作動機始於語言與文化的失落。流亡澳洲初期,她不會說英文,也因失去過往接收與表達的語言媒介而深感痛苦。

於是,她寫出《永遠的青梅樹》的幻夢國度,一個死後,方能實現平淡家人相聚與安心成長時空。

 

 

 

 

永遠的青梅樹《The Enlightenment of the Greengage Tree》(首位入圍國際布克獎的伊朗作家獻給故鄉的波斯版《百年孤寂》)

作者:夏庫菲‧阿札爾

原文作者 Shokoofeh Azar

譯者:顏湘如

出版社:麥田

出版日期:2023/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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