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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間小村莊酬謝神明,在廟前搭戲台演出布袋戲。

觀眾群中有位瞎眼乞丐豎起耳朵聽戲聽的入迷,演出結束後,熱愛甜湯的老乞丐向人索討一碗圓仔湯。

甜湯下肚,老乞丐為表謝意,唱作俱佳表演一段乞丐調,贏得熱烈掌聲後,愛現的他,

又演出布袋戲,他空手無戲偶,只憑雙掌十指動作,就能讓觀眾感覺有戲偶活動,配上生動的口白,觀眾深深入戲,喝采聲連連。

受到震撼的戲班主客氣請教老乞丐師承何人?

老乞丐名叫簡天闊是北部「黃金樓」的傳人,四歲開始跟外公學戲,五歲講口白都還臭奶呆,

就敢以「囡仔師」名號登台,一戰成名,十一歲被稱「膨風師」掛頭牌主演,十三歲與掌中戲大師「雙棚較」打對臺。

愛哭,愛現,愛膨風的簡天闊有青梅竹馬的心上人蘭生,因母親和蘭生養母間的恩怨,不讓娶蘭生,

母親替他娶家中專為戲偶縫繡戲服的寶珠為妻,初始,簡天闊排斥寶珠,總給她臉色看。

溫柔的寶珠慢慢融化他的心,夫妻相處和睦,但簡天闊一直忘不了蘭生,

蘭生就算結婚了,也常託人送信跟她連絡,寶珠假裝不知道,母親看不慣他的行為,免不了斥罵他。

少年得志的簡天闊聽不下別人的逆耳忠言,日治時期,日本人禁止台灣人戲曲演出忠孝節義故事,只能演日本人故事,多數布袋戲班都是歇業狀態。

自稱日本戲劇專家片山佳治來找簡天闊,他不知從何處聽說「黃金樓」有兩大絕技,「空手追風」與「靜觀出神」。

「空手追風」係指手上無偶,單憑動作,就能讓觀眾感覺戲偶活動,「如偶在,如偶不在」。

「靜觀出神」則是手上有偶,但手不刻意動,讓戲偶「自行」表演,「如人在、如人不在」。

簡天闊問母親和外公這兩項絕技的事,老人否認傳聞。

片山佳治不死心,繼續和簡天闊往來,提出合作,那也是簡天闊一個大夢,他一心想突破傳統,演一場轟動全島的大戲。

夢想將實現那天,演出將開始,場地失火,混亂中簡天闊被蓋布袋押走,關在小黑屋逼問秘笈,問不出來,

對方失去耐心,毀去他的眼睛,淪為乞丐,四處流浪,想找到帶他逃離火場的蘭生。

他聽說蘭生遭夫婿傳染惡疾,住院治療後被趕出大宅,為求生活入風塵。

一路尋找,曾遇到善心製作金紙的老人帶他回家暫住,後來發現老人也是盲人,

但是日常生活工作活動來去自如,老人鼓勵簡天闊要眼盲心不盲,回家與家人團聚。

簡天闊回到「黃金樓」後,振作一段日子,細故與母親鬧翻,帶女兒離家出走,後來把淋雨發高燒的女兒送回家,

繼續從北到南繼續流浪,他不知道女兒病癒後,失去聽覺,聾子是要怎樣學操偶戲呢?

任性的簡天闊兩次離家,第一回雖說身不由己,知道家人尋找,故意躲避,直到被露水姻緣的翠花驅趕,才厚臉皮回家。

第二回是鬧脾氣,把戲班跟家裡搞的天翻地覆,一走了之,把奉養老人照顧幼子的責任全丟給寶珠,渣男一枚,還敢說自己多情…呸!

《空笑夢》是作家邱祖胤以掌中戲為主題的長篇時代小說,透過十六個角色、十六段故事,書寫布袋戲職人的心路歷程,

描繪掌中戲班的恩怨情仇,深刻傳遞戲偶及偶戲藝術之美,匠師與伶人間的義氣人情,以及戲班家族的強韌生命力。

 

 

 

 

 

空笑夢

作者:邱祖胤

出版社:遠流

出版日期:2022/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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