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上幼稚園前,我最常跟著左鄰右舍的哥哥姊姊們,
自家弟弟在土地公廟前廣場玩捉迷藏,官兵抓強盜。
若是跟小夥伴們,就是一起辦家家酒,土地公廟石椅旁的不知名的花花草草,是最方便採取的「菜色」,
若撿到碎磚角,在地面磨成粉,和進沙土加水,攪拌攪拌假裝成稀飯,或捏成奇形怪狀的饅頭、包子。
這些小女孩遊戲玩膩了,在長我幾歲製作藤傢俱店娟姊姊的帶領下,試著攀爬上土地公廟後的圍牆。
那成人高度的圍牆對4歲小孩來說,很高很高,手腳並用攀爬上去,非常不容易。
千辛萬苦爬上圍牆了,鼓起勇氣站起來,短短的腿抖啊抖的,深吸一口氣,讓短腿立正筆直站好,
娟姊姊一聲令下:跳!我跟著她一躍而下,落地,
我像隻青蛙似地蹲在地面,或是屁股著地,開了兩瓣花,都算成功。
而娟姊姊落地模樣,雙腿筆直站姿優美,還高舉著雙手,像極了體操選手,
有一次,我一躍而下時,不怎地摔成側趴姿勢,手肘手掌膝蓋皆擦傷,最糟糕的是還流鼻血!
因為痛,哭出來。娟姊姊胡亂抹掉我的鼻血,拖著我風馳電掣跑回我家,
剛踏入小院子,大喊:阿姨,小魚,流鼻血了!
我媽從廚房走出來,手還滴著水,大概在洗午飯的碗盤。
看見我狼狽的模樣,也很緊張,一邊往我鼻孔塞衛生紙,毛巾圍住脖子,
一邊罵:叫你午睡,不肯,跑去那裡野了?
去跳土地公廟後的圍牆……欠打啦,吵了土地公跟土地婆午睡,還不處罰你…。
對門廖媽媽,賣水果的阿雪姨都來幫忙處理我流鼻血危機狀況。
廖媽媽的偏方是朝我鼻孔塞沾滿紅墨水的棉花球,叫做「以毒攻毒」。
阿雪姨掀起我的衣服,朝背噴幾口冷水,額頭再噴3口後,命令我躺平,額頭敷上冰毛巾。
一陣兵荒馬亂後,總算止住鼻血了。
晚上,我爹下班回家,媽媽立刻向爹報告我中午惹的禍。
挨罵免不了,還被抽了幾下藤條。
我家爸媽向來是,一夥小孩闖禍,惹惱人上門告狀,永遠揍自家小孩給人看,
不會去斥責其他人,或是提供該施行何種「刑責」。
起碼30年沒畫過圖了,畫了十幾天,鉛筆畫,蠟筆上色,出動小畫家幫忙,
拙劣的火柴塗鴉,讓大家看笑話了。
但我真的使盡洪荒之力,努力要畫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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