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照例跟老惠來場兩人同學會。
我們討論是先要去拜拜,或是去星巴克喝咖啡,還是去誠品或者逛百貨公司人擠人,還是去春水堂喝茶。
她的女兒也不做跟屁蟲了,開始只愛和同學集體行動。我們也曾經有段時間,覺得和父母出門走在一起,非常老土,丟臉,只跟好同學形影不離。任何會碰見長輩的場合,絕對抵制不出席。
我瞄到電線桿上釘著塊牌子,寫著大大兩個字「花海」。
「花海在那裡?」我問她。
「我打電話回去問。」這個專心修道修到快不知人間煙火的人,凡事都要問她的阿那達。
照指示直直走,看到7-11右轉,再直直走,就可看到花海了。
結果老惠還是不停打電話回去問,因為找不到。
依我的直覺跟著車潮人潮走,應該錯不了。
原來,老惠的阿那達,沒弄清楚我們是站在右邊方向,他的右邊是我們的左邊,所以,那來的小7啊。
以前休耕的農田都種油菜花,黃澄澄一片,非常好看。缺點是數大便是美的油
菜花田,散發出一股古怪的臭味。
這幾年改種波斯菊,花色種類多,數大更美。
難得好天氣,人超多,花海裡各處都站著男女老幼爭著和花拍照。不時有工作人員拿著大聲公喊:「不可以把花採走,這樣別人就沒花可賞了。」
有人潮就會有錢潮,搭著一排遮陽棚的攤商,賣冷飲,農產品,童玩。天氣熱,冷飲攤前擠滿大人小孩。
老惠看到有人玩戳戳樂,說:「小時候,拿到壓歲錢,我大弟就會去買幾組戳戳樂回來讓我們玩,不到年初五就把我跟二弟小弟的壓歲錢都賺走了。」
「他就大半年不用跟父母要零用錢,我們三個只能看他隨意吃零食而乾瞪眼。」
「妳自己心甘情願,把壓歲錢給妳大弟賺的,怪誰。」
「就貪吃那些染的紅豔豔的魚皮和紅橄欖咩。」
在那物資不富裕的年代,這些零食對小孩的誘惑可大哩。
我發現了稻草人家族,和印象中的稻草人完全不一樣,特別逗趣可愛。
冬陽曬久了也會痛,若曬出斑來,更麻煩。
老惠不耐煩催我快快拍照,拍好了,趕緊來去星巴克歇腳喝咖啡。
檢視照片時,想,我的相機從來沒拍過這樣美麗的照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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