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夏低下頭不敢出聲,爸說得沒錯,她有很多同學都還沒找到工作,在家靠父母養。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景氣不好,目前新人起薪都是這樣。」滿夏勸她:「妳們哪家公司福利還不錯,俊亮就待了兩年多。」
聽到田家的人,媽媽臉色就變得很難看。
「滿夏,妳心裡是怎麼個想法?維亮哪臭小子在美國逍遙快樂,一年一年拖著妳的青春,妳就這樣悶不吭聲跟他耗啊?」
「我跟維亮談過離婚的事,辦手續要等我婆婆身體好一點。」
「哪是他的藉口吧?這樣好栓著妳替他照顧父母,跟他弟弟扛哪個家,等他又找到另一個願意讓他用這爛繩子栓著的人,才要放掉妳?」
「媽,很多事不是妳看到表面這樣的。」滿夏不喜歡媽媽這樣講維亮。
「要不然是怎樣?妳是要學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年,等他回心轉意?還是等七老八十,他再請總統為妳立貞潔牌坊?」
「嗤。」復夏忍不住笑出來,老媽還真能扯,哪種上上世紀的事,她還說得跟真的一樣,她平常看太多古裝戲。
「你有臉笑?田家這樣欺負你大姊,你都不生氣?」媽媽敲了復夏一記爆栗。
「我不覺得大姊被欺負,她跟姊夫說不定有什麼協議,只是我們不知道。」復夏居然對媽媽講起道理:「老媽,婚姻內幕不是表面我們所看到的!還有,妳不要常常跑到田家去吵,要不然他們會說妳這個媽媽是別有居心,才會一天到晚勸大姊離婚。」
「就是,」爸點頭:「滿夏有她的打算,離婚又不是好事,妳不要總催她離婚。」
「我是替女兒出頭,被你們父子一講,我成了大惡人了。」媽媽氣呼呼地。
「誰說妳是惡人了?」爸瞪眼:「滿夏難得回來,妳就罵田維亮,她心裡不難受嗎?她不回來,妳又罵田家怎樣怎樣了。」
「夠了吧?」可夏受不了:「我們家吃飯,為什麼要一直說田家的事?看他們不順眼,當初為什麼答應姊姊嫁給田維亮?」
「妳跟復夏是吃了豹子膽了?教訓起我了,難到讓我唸幾句都不行嗎?」媽媽翻臉了。
「行行行,您要唸幾百句都行,但是也要等我們吃飽飯才唸可以嗎?」復夏投降。
氣氛不好,滿夏覺得心裡煩燥就站起來。「我回去了。」
「姊。」可夏追出來。
滿夏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妳進去吧,跟媽媽道個歉,我下禮拜再回來帶她逛街去。」
「姊,下午我在上閤屋看見妳。」可夏看著滿夏身上洋裝裙擺佈滿大印花,連著紫色荷葉邊,她沒認錯人。
「喔,我跟徐經理一起吃飯。」
「妳們很要好?」可夏試探地問。
「偶爾一起吃飯。」
「他應該結婚了吧?」哪個徐經理四十歲總有了吧,沒結婚才有點奇怪呢,她可不希望姊姊變成第三者。
「他離婚好幾年了。滿夏捏捏她的鼻子。「滿意了吧?妳這愛探聽人祕密的小鬼。」
「妳們會進一步嗎?」可夏再追問。
一抹紅暈在滿夏的臉頰漾開。「未來有無限可能。」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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